对如果有一天可以见到安溥的想象,在许多年间堆叠在一首首歌里,又在刹那间被展开来置于阳光下,一下子那么清晰,那么生动。《艳火》的歌词,“当你穿越爱的历史向我走来,我在你眼里看尽了相恋的年代;曾经的黑白,此刻灿烂。”何尝不是她写给所有爱她的听众的情书。

听安溥的歌这么久,哪怕在几个月前,能见到她都是一件不敢想象的事。这几年我们都渡过了一些不太能轻易放下的时刻,环境的变化,成长的残酷,一个一个问题涌现出来都压得人喘不过气。但当这一刻真的到来,她这个人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耳机里循环的歌也不再只能在耳机里听了,用她抚慰人心的声音说着抚慰人心的话,我会觉得这是对我这三年来努力地去好好生活的礼物。“是的,我有见过我的梦。”

最近许多安溥的听众,都很喜欢管她叫“妈咪”。我觉得这个看似戏谑的称呼并不完全来自于年龄和她现实中母亲的身份,也并不单纯是情绪的宣泄,它确实能某种层面上代表她在听众心中的形象(毕竟十三岁就写了宝贝这首常被认为是唱给孩子但其实是唱来安慰自己的歌)。她始终温柔慈悲,有着让人在任何时候都平静的力量;她告诉我不要以看穿为目标,看穿之后的转念才是更值得学习的;她告诉我对待这个多元的世界要学着去包容;她告诉我要相信沟通的力量,不要放弃去沟通(虽然目前还没学会);她告诉我不要因为觉得自己力量微小就去放弃做事情;她告诉我不能依靠信心过日子。这些东西都构成了我,是我很珍视的东西,是她赋予我的。

昨天唱到《最好的时光》,安溥哭了,周围也有很多人哭了,我没有。我感受到力量;我知道最好的时光真的出现了,当下的每一刻都是最好的时光;我知道以后还会有很多见面的机会,我再也不用想我是不是要游过去才能见安溥(开玩笑);那是纯粹的狂喜,不再夹杂着想念不舍与苦痛。谢谢你,我爱你。

现场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魅力。虽然是音乐节不是专场演出,但安溥唱歌的时候几乎每一首都观众大合唱,到《艳火》的时候感觉我周围每个人都在一起唱。这次音乐节何尝不是小牡蛎们的盛会,生活中少见到安溥的听众,一开音乐节又都那么积极。大家为了相似的目的,从四面八方赶来,短暂地聚合又离分。“你要如何离别仍需游荡的旅人?”听了这么多年的《如何》也还是没有答案。跟671萍水相逢却收到了我所有收到过的最喜欢的礼物之一,很感动,也很感激;还认识了釉釉,好温柔的姐姐。与安溥见面不易,与安溥的听众见面也很不易,分别的时候除了讲一句有缘再见都不知道讲什么好。大家受到同种力量的牵引,一定可以再见的,在某地,在某时。

日后常相见!🌈🥰